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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清说，“就信这一次。”
他冰镇了一会儿思维，回来的时候，奚迟正在扯领带结。
奚迟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钻进他的鼻息，他只要稍一低头就能捕获他奢求的一切，霍言清侧颈的的线条绷紧了，仰起脸闭上眼睛。他觉得自己才是喝醉的人，否则为什么会这么晕。
柔软的发丝在脖子上蹭过，霍言清的喉结跟着缓缓滑动，连呼吸都不敢放重。
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，科主任就找他聊过，对于心理和药物疗法无法控制的精神病，部分人主张可以用外科疗法。从二十世纪初令人闻风丧胆的冰锥凿脑、前脑叶切除术，到现在可以精准定位，用射线破坏神经核团，精神科学与外科学的结合正在逐步由野蛮变得精细。
他眼神冷静中透着坚决，如同藏在海面下的利刃，每句话都正中问题的中心。
霍言清一直握着杯子怕他弄掉了，凑近了些听他说什么。
他不死心地问：“我是被人陷害的，现在能不能恢复我的答辩资格？”
霍言清磨了磨牙。
任谁看了，都会断定这是一对亲密的恋人。
掩耳盗铃似的，他将眼神挪到车窗外，当然任何夜景都没看进去，所有霓虹都成了虚幻的光影。他索性放弃挣扎，转回来偷看着身旁的人。
霍言清礼貌地冲他们笑笑，自我介绍道：“你们好，我是奚迟的表弟，是来接他的。”
奚迟注意到了丁立森扫过他的眼神，有一丝古怪，但他在准备等下的答辩，并没有多管。
奚迟把平安符放进了西装内层口袋：“那我也信一次。”
这几年他渐渐想通了，和大学时他刻意不去上他父亲所教的《精神病学》一样，他这种行为看似很有主张，实际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。
奚迟低头端详了一下，这是一个护身符，长方形小小一只躺在他手心里，红色底纹上用金线绣着“平安”，下面还坠着一个玉质的小平安扣。
因为醉酒，他本来灵活的手稍显笨拙，解了几次都失败了，有点懊恼地眉心拧起一个弧度。
他刚才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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