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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氏坐坐。”涂山云道。
李善拱手告退，阿蛮在门外等着他，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，和往日的活泼很不相同。
再次看到李善的时候，他换回了来时的衣裳，阿蛮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，变得陌生了。
“要走了吗......”声音很轻，轻得就像水晶，一碰就碎。
明明知道是这样，还是会忍不住问出来，希望得到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答案。
“嗯。”李善见阿蛮跑了出去，心中微叹口气，不过这样也好，免得离别时还要看见令人悲伤的一幕。
李善走得很快，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，然而一路上有居民和孩子在挥手告别，都很淳朴。
一直到涂山氏入口外李善才松一口气，于是放慢了脚步。
“等等！”
“等一下！”
“不要走……”
女孩从后面追出来，李善一下子就走不动路了，阿蛮来到他面前，把一包裹火红色的浆果送到他手里。
“这个，一直想让你尝尝的，我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，回去的路上，渴了就吃两个吧。”
阿蛮好像是在笑着，却又不敢直视李善的眼睛，平时那么胆大的一个人，竟也会变成这样。
“谢谢。”李善把包裹挂肩膀上，看着面前的阿蛮，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般难受。
“我们还能再见面吗？”阿蛮问。
“……”
阿蛮是个聪明的女孩，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最后，她挥了挥手。
“一路顺风啊。”
……
走出很久之后李善才敢回头看，终于觉得那股视线消失了，心情异常低落，对于那些危险也不曾在意。
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，他来的时候都没问题，现在突破了，更没有什么能拦住他。
一路上朱朱在叽叽喳喳。
“主人，你都有我了，还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，我第一个不同意！”
“这些试图接近主人的女人根本不足为惧，因为我才是主人心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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