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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微抬看过来，目光漠然，无喜无悲。
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，俯瞰地面的蝼蚁。
“你……！”
“嘭！”
北域大帝刚想说什么，便见林凡目光一凝，他顿时便感觉到可怕的力量袭来，竟然是直接被撞得狼狈后退。
气血翻涌，法则印记颤抖。
肉身都近乎崩裂了。
直接从混沌世界之中，被撞得脱离出来，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下一瞬。
林凡的身影也出现了。
北域大帝脸色苍白如纸，死死盯着林凡，骇然的声音响起：“你，你迈出那一步了？”
“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”
北域大帝不敢相信。
他布局数百万年，尝试数百万年，呕心沥血，费尽心思。
却被一个“韭菜”成功了？
但此时的林凡，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法则波动，却给他带来可怕的压迫感。
林凡的体内，仿佛流淌着一种未知的，莫名的，神秘的能量。
这股能量，北域大帝完全无法理解，也从未接触过。
但他能感觉到可怕的压迫。
仿佛那股能量可以轻而易举将他抹杀。
那……正是北域大帝穷其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，是亘古之上的手段！
此刻的北域大帝，都怀疑人生了。
他一直自诩道界第一人，高高在上，视众生如蝼蚁，就连那些亘古永恒强者，也大半都是北域大帝培养的“韭菜”，只要愿意，随时都可收割。
林凡这个后起之秀，命运之子，同样如此。
虽然天资无双，气运无敌。
但是在北域大帝眼中，也只是一颗绿油油的韭菜而已。
只要他成熟了，便会成为北域大帝成功路上的垫脚石，至关重要的那块垫脚石！
然而此时此刻！
北域大帝眼中的“韭菜”，“蝼蚁”，竟然是走出了最后一步，超脱了亘古！
林凡面色淡漠，古井无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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