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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……各种淡淡的气味混合成她家的气息。
——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味道好不好吃的问题,而是吃了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的问题。
罗玉静:“我还是那句话,想我死就直接用剑杀。”
踉跄一步,将背上罗玉静放下,苦生摇晃了一下脑袋,将一口破棺材拖出来,翻身躺进去。
是从苦生身上散发出来的。罗玉静稍稍凑近嗅了一嗅,有些恍惚,她被背在苦生背后,隔着椅子靠背,偶尔也会嗅到一丝丝很难捕捉,稍纵即逝的淡香,不知从何而来。
“……”苦生看看女人的发顶,大喊,“诛邪剑!你怎么回事!”
“你怎又这么说!”苦生险些跳起来,“我可未做什么!”
罗玉静两耳不闻身后事,又往锅里撒了些盐。她和一只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僵尸道长一起风餐露宿,生活过得毫无规律。
在场仅剩的活物,就只有一个手拿诛邪剑,靠坐在棺材边的罗玉静。
循着香味,罗玉静来到苦生躺着的棺材边。那些纷纷杂杂属于记忆里的气味消散去,露出原本似花香又似果香的奇妙香味。
说完符纸贴上额头,瞬间没了动静。
外面幢幢雨幕里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,罗玉静看去,见门口雨水突兀中断,似是被什么拦住片刻。一断一续中,仿佛有五、六个看不见的人陆续走了进来。
苦生仍不相信,一手指诛邪剑:“若我做错了,诛邪剑怎的没反应?”
每日早上醒来,罗玉静都会觉得奇怪,怎么她今天还活着?
“今夜我会昏睡,明早便醒。”苦生解下诛邪剑给罗玉静,“若是晚间出现了些鬼怪,不用管我,诛邪剑会护你无恙。”
忽的,他停下来,自言自语:“不好,怕是时候又到了。”
不知不觉过去快一个月,她的求生欲似乎奇迹般地复苏了。但凡没有一点求生欲,随着苦生折腾,她的生命早便走到了尽头。
罗玉静果然惊恐地抓住了面前的诛邪剑,然而她并没有依言逃跑,而是颤抖着喃喃说:“我死了,我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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