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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 归去 (第5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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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吃东西、请他带自己去洗澡、吃他的供品还不小心往他的神像里扔过头发……这些算亵渎吗?她底气不足,想想还是保持了沉默。

只见氏神身边的神台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,她头发乌黑,略显不适应地站在那里,对上她们瞪大的眼睛后,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,朝她们点了点头。

老太太还在悲愤欲绝地大喘气:“你这个卑劣的……!”

“这是氏神的吩咐!”

“人的生死与草木枯荣相像,氏神看似超脱生死,却仍旧在这场永不止歇的循环中。衰败、沉睡、复苏……无数次。当它成为一个规律,自然就无所谓难受一说。”

两位氏女说起这事,异常愧疚。祭品本人在一边听着,也觉得愧疚起来。

罗玉安摘过外院路边的花,但是从来没想过去摘神龛院落里那一大丛红山茶,因为在她的认知里,那是氏神喜欢的,氏女们平时打扫院落上香,都不碰那丛红山茶,罗玉安当然也不敢,她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。

不过,她知道氏神肯定不会这么觉得。越是崇高伟大的人,越是会平等对待所有人。

罗玉安被他的话带入了那个情境里。昨夜风雪交加,氏神在雪中看花,见到被吹断的一朵,于是拾起来放在了她面前。

莹润的绿色和白色玉片之中,融入了一丝鲜艳的红,宛如游动的血迹。

哪怕她没说完,罗玉安也能猜到她十有**想说她是卑劣的老鼠。没关系,她只是个挣扎活着的小人物,本身就平庸如鼠,有这个自知之明。

但是,在这个新年伊始的节日,她收到了这么一朵花,心脏都忍不住快速跳动了两下。在氏神是“神”的前提下,这朵花出现的是那么突兀,那么令人惊讶动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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