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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敬晖十分尴尬地笑了笑：“是的。”
狄仁杰回忆道：“我曾怀疑过元芳，甚至怀疑过李二，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！”
虎敬晖苦笑道：“是吗？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狄仁杰心痛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要做这等大逆之事？皇上对你天高地厚之恩，你不到四十五岁便已做到了千牛卫中郎将，正四品下的官秩。我不明白，你是为了什么？”
虎敬晖先是看了看王莽，接着苦笑道：“大人知道我为什么姓虎吗？”
狄仁杰一愣，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，徐徐摇了摇头。
虎敬晖接着说道：“其实，我并不姓虎，而是姓蝮。”
狄仁杰惊得连退两步：“你，你是王皇后的后人？”
虎敬晖点点头：“是的，我是皇后的侄子。四十五年前，武则天构陷皇后，王姓一族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尽被诛灭。
当时，我刚刚满月，武则天便赐以蝮为姓，发配我和家人到了岭南。我十岁时，姑姑、姐姐死于瘟疫，从那时起，我一个人在世上漂流……”
虎敬晖接着道：“您说皇上待我天高地厚之恩？我恨不得食其肉，寝其皮，为死去的亲人报仇！”
虎敬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。
狄仁杰徐徐地摇了摇头，长叹一声：“元芳，扶他起来。”
李元芳扶着虎敬晖靠在了桌案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