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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从有了记忆开始，我就没有‘妈妈’这个概念了，有时候见别的小朋友‘妈妈，妈妈’的叫的，我就会跟问我爸，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妈妈，我却是没有，那时候我爸总会笑眯眯的看着我说，孩子，我不仅是你爸，我还是你妈……”
李泽道笑道，但是白痴都听得出来，他声音里的那种极度的哀伤，甚至还有一丝……恨！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却是真实存在的恨。
肖蔷薇真实的感受到那种恨了，所以她心里极度酸楚，更多的是害怕，母子间的这层纸万一哪天被捅破了，他会不会恨恨的看自己一眼的，然后无视自己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的就这样转身就走？
“那时候我不懂，妈妈应该是女的而不是男的不是吗？为什么他要说他是我妈妈呢？”李泽道说道，“直到现在我才明白，他是对的，他不仅是我的父亲，他还是我的母亲，因为……他把母亲应该承担的那个担子给担起来了，他把母亲应该给与的那份爱也给我了，所以有这样的父亲，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？”
肖蔷薇的眼眶有些红了，好在车里昏暗，很好的隐藏住了她脸上的那种悲痛的情绪，他是多么想告诉他，其实那个李大海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，而且……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。
“那……你父亲呢？”肖蔷薇问道。
“应该……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吧。”李泽道看着窗外，声音哀伤的说道，“前些日子，他生病了，被检查出是尿毒症，必须换肾，否则会有生命危险……我的肾他能用，但是他却是不想我背负那如此沉重的医药费，更不想要我的肾，所以……他选择离开了……”
肖蔷薇已然一脸动容的神情了，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残酷些，更觉得无奈跟心酸，真不知道那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，而且还是别把她无意中发现李大海的尸体的这件事告诉他为好。
李泽道保持沉默，肖蔷薇也没有继续询问了，勾起他不好的回忆，这已经让她很是心疼了。
这种沉默直到车子行驶到万和小区的大门口的时候才被打破。
“就是这里？”肖蔷薇有些贪婪的看了李泽道的侧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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