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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，她移开了目光。
从餐厅门口到包厢里面的餐桌，这一段路实在不算长，即便他放慢了脚步，也不过是两三分钟之内的事。
温宴礼却希望还能走久一点，再久一点，倒不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决定，所以需要更多时间。
事，是两个人一起做的。
后果，也该由两个人一起承担。
只是，他好像没有办法客观地对她的任何决定，做预设。
生平第一次，他在去做一件事之前，因为不确定结果，而产生了心理障碍。
这是他挂牌从业五年来，即便是在遇到最棘手的案子时也没有出现过的情况。
尽管不知对方心中所思所想，但，直到被他俯身放到位置上坐好，宋蜜都很配合地没有出声。
工作日的中午约她见面，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，她猜多半是跟沈烨自杀的案子有关。
周五下午才递交的尸检申请，今天周一，才一上午就出结果了？
果然，帝都人民公仆的办事效率还真就是不一样呢！
转念一想，宋蜜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对面的男人来，他在这中间做了多少事，出了多少力呢？
年纪轻轻就做到律所合伙人，即便不是家世斐然，也必然出自书香门第。
脸蛋、身材、技术，看得见的，体验过的，哪一样都不必说，连钱，他十之八九也是不缺的。
这种自身条件的男人，除了爱情，还能靠什么拿下？
一时间，宋蜜很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。
两人各有所思，谁都没有没话找话。他往她杯子里添水，她就端起来喝；他手机上有信息来，他就低头处理。
画面倒也不失和谐。
直到菜品上齐，服务生说了一声慢用之后退出去带上了门，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，宋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，放下，“温律师叫我出来，就是为了方便我面对面地肖想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