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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但他的眼神出现了一种变化...痛苦的变化。
那痛苦的神情足足持续了十秒钟，最终...
“我还是选三。”
“三？没有三了！注灵对人类无效！我不是说了吗？我是纯种人类之躯！”遗留之人大声提醒道！
“这样啊...你是这样认为的啊...”伊凡笑了，那是一种苦涩的笑。
因为他知道这一刻...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。
“什么这样认为？难道不对吗？”遗留之人瞪大了眼睛。
“确实不对，因为人类...是可以注灵的。”伊凡笑的更苦了。
“别虚张声势了！”遗留之人重拍桌面，“你自己都说过，注灵不能对人类有效！”
“那是骗人的。”
“你这句才是骗人的！你就知道我当时在偷窥你？我见过你一个人在屋子里，自言自语地说注灵是对人类无效的！旁边根本没人！所以你当时在骗谁呢？！”
“骗我自己。”
“...？”
遗留之人愣了一下：“什么？”
“注灵，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邪念的能力，我日常生活在人类之中，倘若注灵对每个人都有效，那么我便有可能走入歧途，假如有任何人在一件小事上没有顺我的心意，我便产生了用注灵改变这个人的念头，那将非常可怕。”
“所以，为了不伤害身边的人，一个人的时候，我常常暗示自己，在自己的潜意识中灌输一种注灵对人类无效的‘错误认识’，而事实上...连宇宙顶神都难逃这魔力的侵袭，人类怎会有特殊免疫权呢？这个能力...对任何物种，任何个体，全都有效，无一例外。”
伊凡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遗留之人，声音轻柔而有力：
“我，一直在骗我自己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卧槽...”遗留之人瞪大了眼睛，“不...不对，这，这怎么可能...”
“不信吗？那好，你说你经常监视我，那你应该有看到过我和奥斯本的交集，准确说，蓝魔。”
伊凡平静道：“你也应该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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