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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刚那话是对着他助理说的。
助理没多问，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，道了句再见就先走了。
周围静了下来，过了大概十来秒钟的样子，陆惊宴又悄悄地偷看了一次。
盛羡居然还站在她旁边，低着头正在按手机，像是在回人消息。
陆惊宴不敢乱动，她划拉着手机屏幕，寻思着要不要当成她跟人在这有约，找个人来救场。
两分钟后，盛羡还没回完消息。
陆惊宴实在是受不了了，点开微信，在陈楷和宋闲之间纠结了会儿，决定选择离得比较近的陈楷。
陆惊宴点开陈楷的名字，刚想发消息，身边站着的盛羡，突然出声：“买单。”
说完这话，他就回她身后的那一桌了。
陆惊宴连忙放下手机，打算趁这个时候先溜去洗手间，等盛羡人走了她也撤。
结果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，拿着手机刚准备起身，盛羡拎着大衣又站在了走道上。
“……”
陆惊宴忍着到嘴边的脏字，默默地又一屁股蹲回位置上，重新举起胳膊捂住了脸。
盛羡穿好大衣，也不往收银台那边走，而是站在刚刚站的地方等服务员过来。
陆惊宴：“……”
服务员忙完别的事，拿着扫码机走了过来：“先生，您好，总共消费278元。”
盛羡没说话，而是弯身撕掉陆惊宴桌上的单子，一起递给了服务员。
服务员愣了下：“先生，您的意思是一起结？”
盛羡微点了下头：“嗯。”
服务员：“先生，总共326元。”
盛羡递过去手机付款码。
服务员扫完码离开了。
盛羡把单子塞进口袋里，转身低头看着恨不得把脸藏在桌下的小学生，沉默了会儿，看她还没抬起头来的意思，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。
三秒钟后，陆惊宴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。
她没抬头，把手机从桌上摸到桌下，点进微信，她看着盛羡拍的照片，一阵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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