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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云山处。
九曲黄河阵外。
随着多宝的话落，无形中多出股肃杀之气来。
截教弟子寂静无声，却有个共同的动作。
不约而同的扭转头颅，看向了燃灯。
眸光平静，可有着淡淡杀意。
这一幕燃灯看到了，无疑有些悚然。
他第一次觉得，这个以往被他轻视，被阐教弟子轻视，甚至嘲讽不过是一群湿生卵化，披毛戴角的教派有了质的变化。
有了质的飞跃。
如此庞大的一个教派，庞大的一个群体。
本应散乱不堪，甚至教内混乱。
可如今，却有了莫名的凝聚力。
这凝聚力，令他胆颤。
很难想象，在多宝几句话，几个眼神之间，这个教派从至下，完全的统一。
一致对外！
这一点，阐教完全做不到。
不单做不到，甚至差的远了。
他阐教自视甚高，可却从未有过这般凝聚力。
燃灯心知这点，故此这刻才更为震惊。
看着多宝眸中明显至极的杀意，他垂下了头。
眼中有着惧意。
诚然，截教可能不敢对他出手。
毕竟事后圣人会责怪。
但他不敢赌。
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，输了只有一个结局，死！
而为了同门去死，以自己的死换来别人的活着？
在燃灯看来，这是愚蠢！
故此这刻。
燃灯的姿态忽然放低。
这一切皆被多宝看在了眼中。
燃灯道：
“师弟，先前师兄的态度不好，莫要放在心里，是师兄的不对。”
生死之间，毫无尊严可谈。
况且，便是他想不顾生死，也没这般资本。
多宝展眸，到了这般时候，也就说明着事情基本成了。
接下来想要继续谈的话，会容易不少。
“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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