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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阳光照进木条隔成的窗户，光与影洒在打着补丁的被褥上，也洒在角落那四摞整整齐齐的书上。
眼皮刺亮，莫飞睁开眼睛，双眼有些红肿，他下意识的朝对面看去，连忙支起身子。
方秀才眼珠遍布血丝，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，他一动不动，直愣愣的盯着莫飞。
“我想了一夜，你说的大概是对的吧”
莫飞垂下眼睑，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被**裸的撕开伤疤，任谁都不会好受，他突然后悔昨夜自己说的那番话来。在心中自言自语：“我真的是没什么劝慰人的天分。”
方秀才深深吸了口气，沉默片刻，像是用尽所有力气，突然喊出来：“可是我还是忘不了她啊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方秀才痛哭起来，拳脚相加时一声不吭的他此刻哭声撕心裂肺，脆弱得像个孩子。
莫飞张了张嘴，叹了口气。
“你休息一下，整理心情，今早的野菜我去采。”
…………
莫飞走出屋门的时候，方秀才掀开门帘走了出来。
“后山的路你不熟，那些野菜你也不一定认得，还是我去吧。”
只见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，显得有些滑稽。
莫飞心中却是一痛。
二人用过早饭，方秀才回到隔壁屋里，不一会儿书声琅琅。
莫飞放心不下，掀开门帘，只见方秀才盘坐在床上，手里捧着一本书，口中念着之乎者也，想来是在读儒门经卷。
方秀才神色一动，放下书本，明知道莫飞来意，却佯装疑惑问道：“莫兄可有什么事？”
莫飞微微打量了一下，见方秀才眼中有了些光彩，眼珠一转，走到放着书本的角落，笑道：“被方兄你的读书声吸引，倒激起我看书的兴致了，我来找些神鬼志异的书看看。”
说完翻了翻书页，搬起方秀才说书时用的那一摞书本，返回外面。
这些书本方秀才只有要说书时才会提前翻看，但对于莫飞来说作用却是很大，刚才所言虽然是托辞，却也有一半是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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